美酒随便挑,吃个痛快;有风雅的。也可到勾栏妓院,点上花魁书寓,把酒言欢,听着美妙的音律、美人在怀、美酒在手,吃个洒脱;若不然。在坊头巷尾,寻个小摊。那自酿的三勒浆虽说酒色浑浊。胜在劲头足,几个大子就一大碗,物美价廉。
客人就是做买卖人的衣食父母,客人一来,那掌柜、伙计就得跑前跑后伺候着,按理说断无赶客的道理。但是务本坊国子监对面的的胡记小摊的胡老头,却毫不客气地对个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的客人说:“走,快走,一边说。这年头,要饭的都没个规矩,都跑到桌上来了。”
叫花子?
被称为叫花子的正是龚胜,失魂落魄离开礼部,漫无目标的游荡着,不知不觉,来行他梦开始的地方,最熟悉的务本坊,想当初,才华横溢的他在这里威风八面,是这里的风云人物,事过境迁,今非昔比了。
闻到饭菜和酒香,龚胜这才醒起,现在己是日落西山,残阳如血,不知不觉,都饿了一天,看到胡记小摊,一屁股坐了下来,张口就让摆摊的胡老头给他拿好酒好菜,那老胡头乐了,要饭的见过不少,但像他这么嚣张的,还是头一回见。
“什么?你这狗眼看人低,什么要饭的,我乃.....”刚想说自己是礼部七品主薄,可是说到一半,猛然醒起,自己己被革了官职,成为一介白身,一时间,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胡老头眯着那三角眼大声地说:“说啊,你是什么身份。”
龚胜话一塞,很快大声地说:“你管我什么身份,反正你卖我买,付银子就行了。”
“好啊,本摊本小利薄,恕不赊帐,要吃什么,请先付账吧。”胡老头大手一摊,做出一个收钱的动作。
势利小人,龚胜一边在身上摸索,一边嘴里嚷着:“你等着,我马上就付给你,免得你狗眼看人低。”
往身上一摸索,袖里、腰间空空如也,龚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