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黛绮丝是我家公子的奴婢,此事我等妇道人家也作不得主,我家公子出征吐蕃,现己凯旋而归,请容押后几天,等我家公子回来,定当向他禀报。”杜三娘强忍心中的愤怒,有卑不亢地说。
“放肆!”季月观怒斥一声:“我家主子乃堂堂蜀王,这点事还要看你们脸色不成,她不过是一位小小的胡姬,放在奴市,顶多也就是三五十两,现在这些聘礼价值千两以上,可以说给足面子,你别左一个公子,右一个公子,以为搬出来就能吓唬我不成?不过是打了一个胜仗而己,一个小小的昭武校尉,我家主子捏死他,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,现在礼数我们做足了,我警告你们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此话一出,几女面色苍白,在强权面前,真理显得那么苍白无力,刘远的确是做官,但在侍郎多如狗,亲王满地走的长安,六品的昭武校尉的确如蚂蚁一般弱小,蜀王李愔是李二的亲生儿子,位高权重,只手遮天,小小的刘家,怎么挣得脱,何况刘远现在不在,几个只能算乡下的蠢妇,哪里是季月观的对手?
“你....你竟然在天子脚下犯法抢人?”小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坚决地说:“黛绮丝是我师兄的奴婢,他不在,你给再多的银子,我们也不会收的,你说三五十两就可以买一个,那你买一个给你们府上的车夫吧,我就不信,天子脚下,你们还敢强抢人。”
小娘知道,师兄刘远很喜欢黛绮丝,不止一次说黛绮丝有大用,不仅是长得漂亮那么简单,现在看到这些蜀王府的人这么猖獗,事前没有半点商量,大半夜抬来一些财物,就这样就想把人抢走,小娘心里很害怕,可是她一想到这是师兄的人,那羸弱的身子里,就涌出无穷的勇气。
季月观气得脸都白了。
原本刘远不在,剩下几个女眷好唬弄,像别的人家,别说牺牲一个小小的奴婢,只要能和皇亲国戚拉上关系,就是亲生的女儿,也早早双手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