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射来杀伤对手,但这很快引起了苏军坦克的注意。当炮弹的尖啸声袭来,士官意识到情况不妙,“卧倒”刚从嘴边喊出,轰然巨响连同极其猛烈的震荡澎湃袭来,地下室内的三人齐齐跌倒,浓烈的硝酸气息顿时直刺鼻腔,思绪当即一片混沌。
“该死,真该死!”浓眉大眼的资深士官懊恼地攥紧拳头,受到近距离爆炸的影响,他耳中只有无尽的嗡鸣声。隐约看见烟尘中有人影晃动,想起在东线作战时的遭遇,唯恐苏军士兵已经进入这地下室,他连忙伸手去拔插在腰间的手枪,却发现惯用的右手全然不听使唤。人影靠近,出现在眼前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庞,年轻的列兵焦急惶恐地张嘴说着什么,但他一个字也听不见。
在列兵的搀扶下,士官勉力坐了起来,他强忍着从右臂传来的痛楚冷静审视周围的环境,带三脚架的德什卡重机枪倒在地上,主体看上去依然完好;方形通风口的右侧霍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破洞,所幸击中这里的并不是空心装药的破甲弹,否则高温的金属流可以瞬间将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杀死。
“我没事,没什么大问题!”
说话之时,士官已能够依稀听到自己喉管里发出的声音,这说明自己的听力只是暂时姓的失聪,而另一名士兵这时还趴在地上。列兵走过去将他翻面朝上,探了他的鼻息和脉搏,如释重负的表情说明同伴只是出于昏迷状态。
想着外面的激战仍在进行,士官咬着牙站了起来,示意列兵同自己一起将机枪立起,但他们很快发现三脚架有些变形,必须以人力辅助才能维持射击状态。在这种情势下,年轻列兵主动担当人肉支架,士官重艹机枪往外瞄准,几辆苏军坦克距离村口仅有一箭之地,一群群苏军步兵也抵达村庄边缘,看来守军的火力支撑点已在高强度的战斗中损耗殆尽。顾不上察看从鬓角滑落的是汗珠还是血滴,士官将受伤的右手搭上射击握把,以并不擅长的左手拇指按下左右握把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