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不等林恩说完,范霍尔克少校咧嘴一笑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荷兰皇家海军第二潜艇支队的旗艇是一艘指挥舱壁刷着“S-029”大型潜艇,前后甲板装有大炮和机枪,而不是XXI级潜艇那种现代化的流线轮廓。它看起来很象一条德国潜艇,清洁、光亮和齐整得出奇。柴油机就象从来没开过似的,上边的红油漆和黄铜配件没一点污迹,炮组也好象是刚出厂的。走进艇舱之后,林恩特意瞅了瞅机器设备旁边的标示文字,它们既不是德文也不是英文,而是真正属于这个国家的荷语。
“嗯,味道很香啊!”走过艇上小厨房时,林恩看到穿着白衣的炊事员们正在那里准备晚饭,锅里滋滋地响着,虽然开了排风机,香气仍在潜艇相对封闭的空间里飘荡。
范霍尔克回过头来望了望他:“你不肯在艇上用饭吧?这里窄得很,可是我们的伙食并不太坏。”
林恩笑道:“我很高兴在这里吃。”
于是,他就跟艇长和艇上的军官们面对面、肘对肘地挤在那窄小的军官室里吃了饭,感觉起来这里这里似乎比在慕尼黑的餐厅更自在。同席的三位年轻军官都是薄嘴唇,红润脸庞,金黄头发,腼腼腆腆的,相貌特征颇象德国人,可是眼神很不同。德国人的刻板、严谨、骄傲、自信,而他们显得更加幽默、轻佻。听到林恩对他们的潜艇的恭维以及范霍尔克玩笑式的回答,气氛很快放开了,他们对林恩说起了海军船坞里工人们愚蠢和懒惰的故事,还有潜艇航行途中遇上马桶水管堵塞之类的糗事,以及他们在英国接受训练时的痛苦经历:他们得极其认真地打扫包括厕所在内的每一个环节,夏天在甲板上长时间工作甚至能够达到令人晕倒的程度。英国人认为经过这样的折磨才能成为更好的军官,但荷兰人对此显然有自己的理解。他们认为这种严酷的虐待狂办法已经过时了,在海上作战方面,士兵的灵活思维和进取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