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、弗兰克六人正极其狼狈地靠坐在湿漉漉的树根旁,身边的特遣队员们也一个个疲惫不堪,远处零落的枪声刺激着他们大脑最深处的神经。连夜驰行非但没能摆脱困境,反而偏离原定路线钻进了这样一片迷宫式的树林,前路被一大块难以攀爬的悬崖所阻,左右皆是危险的沼泽,后面是苦追一夜的法军骑兵,何去何从成了生死一线的抉择。
难得自己下来走了一段路,帝国元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暂时无暇责骂护送自己的特遣队员,凯特尔他们莫不流露出失望的神情,当目光扫过戈林时,瞬间又流露出愤恨憎恶的内容——若不是这神经质的家伙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提要求,这时候大伙没准已经在瑞士境内呼吸自由的空气了。
“投降吧!最多是抓回去审判,邓尼茨和雷德尔都能得到赦免,我们顶多是不合作的被关上几年。”凯特尔终于道出了其他人敢想不敢说的话,元首的应声虫并不从一开始就只会选择顺从,而是他这样的军人根本不具备与权力抗衡的头脑和胆识。
此言一出,周围的特遣队员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,而对着地图满脸焦躁的维森菲尔德也猛然抬起头。
这些不久前离开监狱的人在心理上能够接受回到监狱的现实,可历经“雅利安方舟计划”与秘密基地同在的特遣队员们可没有这样的选项。和以往历次行动一样,在决定参加纽伦堡行动的那一刻起,他们的命运就只允许胜利而不容失败,每个人都配备三种以上的自裁工具——手枪、匕首和毒药,以绝对避免落入敌人手中而泄露了有关基地的秘密。那里有他们的家人,有他们的兄弟,更有他们敬爱的领袖和未竟的复兴期望。
“既然一再犯下错误,投降也是对我们最好的惩罚。”约德尔貌似问心无愧地说。
“长官们!”维森菲尔德起身并以冷漠的目光扫过众人,“如果你们并不知道元首和北欧基地的秘密,重新被盟军俘获也是可以接受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