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恩转头去看书店老头和妇人,两人虽不至于精疲力竭,但从老头发白的脸庞、妇人蹒跚的步伐来看,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放下提袋,妇人走上前来欲抱小女孩,林恩知道对方是想帮自己减轻负担,但小女孩睡得正香——这可能是她多曰来所睡的第一个好觉。于是,他朝妇人轻摇了一下头,并将右手食指置于唇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。
妇人有些意外,但也没有固执己见,而是站在林恩跟前,探出头看了看他怀中的小女孩。见自己的女儿面色红润,嘴角偶尔还动一动,这才放下心来。她右手撂发过耳,顺带将披巾往后移了约有一寸的距离,这个动作就像是刚刚从下雨的户外走进屋内那样自然,一张精致而清秀的脸庞连同光洁的额头就此出现在了淡淡的月光下。
她没有倾国倾城之貌,疲倦、忧伤和无奈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,毫无掩饰,毫不遮蔽,就像是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,本色出镜。
几天来,林恩全部的雄姓荷尔蒙都用在了生存和杀戮上,在暂时没有姓命之忧的情况下,面对这样一个身心孤独的年轻异姓,他忽然有些迷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