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,人却没倒。林恩心中一惊,旋即懊恼:这次不仅没有计算目标的运动速度及方向,步枪的表尺也还定在300米的位置,看来战场上不能有丝毫的骄傲和大意呀!
周围的枪声噼里啪啦地响着,先前支援上来的那挺MG34/42叫的格外欢畅。在悦耳的“撕裂亚麻布”声中,跑得最快的苏军步兵顿时倒下了一排,但后面的既没有扭头逃跑,也没有停下来射击,而是保持着“跳跃前进”的姿态。紧接着,在后方响起的重机枪声为他们的战术作出了合理说明:几梭子弹扫下来,德军这边的枪声顿时又被压制下去了。
打完了第一枪,林恩就压下脑袋和身子,刚把枪栓推回原位,突然感觉有子弹咻咻地从头顶飞过,甚至还有一颗擦到了钢盔顶部。这有如勺子刮瓷盘的声音让他浑身上下为之一紧,后背也陡增了凉意。深吸了一口气,他摈除杂念,抬头起身,端起步枪使之与肩齐平,飞快地瞄准并算好差量——由于没来得及调整表尺,他有意将枪口压低一些,左手用力握住护木且使枪托紧贴着胸肩,右手仅以指发力。
枪响,人倒,心中有种淡淡的释然。
低头、曲身,飞快地拉动枪栓,顺手将步枪上的表尺退后100米,深吸一口气,跃起、瞄准、射击,准星前方的人影晃了晃,歪着倒下了。重新缩回到弹坑时,林恩盘算着这次射击前后持续的时间不到5秒,迅速而连贯的姿势让他对自己吼了声“漂亮”。
就在林恩准备再次抬头射击时,一梭子弹“啾啾”地打在弹坑边缘,激起的泥屑溅在他的钢盔和脸上——这可不是错觉。林恩空出右手抹了抹脸,泥沙差点就迷了眼,也不知苏军的重机枪是来回扫荡这座山头,还是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这个火力点。听着周围的同伴仍在啪啪地射击,他决定继续冒险。屏气,起身,仅以头、颈和肩部探出弹坑。就这么一会儿工夫,苏军步兵又冲近了一些,以至于“屠夫”手中的冲锋枪也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