障碍。
屋里面有个人,男人,平躺在单人床上,胸口尽是染血的纱布。
男人的脸色十分平静,并未因胸口的伤势而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。
白十二很欣赏这幅画面,在他看來,一个男人只有能够承受足够大的痛苦,才扛得住足够多的赞誉。
林天王便是这样一个人,神一样的男人。
呼。
白十二吹灭了油灯,一步步來到桌前,落座,目光盯着平躺在床上的林天王,微笑道:“林天王,这儿的环境还能适应吗。”
哗啦。
床上的男人动了动,手脚上那足有蟒蛇粗的铁链便哗啦作响。
也亏得林天王臂力脚力足够惊人,否则还真难以牵动那每条至少百斤的铁链。
“如果你想杀我,就不该给我治疗,把我扔在这儿几天,哪怕我恢复能力再好,也必死无疑。”林天王缓缓坐了起來,神色淡然。
任何逆境,也无法动摇林天王那大海般宽阔的心境。
这便是林天王独一无二之处。
“我为什么要杀您。”白十二反问道。
“你父亲虽不是我杀的,却因我而死。”林天王淡淡道,“哪怕他的确该死。”
“抱歉。”白十二淡淡摇头,“我对他为什么会死,怎么死,甚至是谁杀的,兴趣真的不大。”
“你不是为他报仇而找我。”林天王微微眯起眸子。
“总要找个理由不是吗。”白十二微笑道。
林天王轻轻摇头:“有无数人对我恨之入骨,甚至恨不得喝我的血,吃我的肉,但他们只敢想象,不敢付诸于行动。”
“以您在华夏的地位与影响力,的确沒人愿意这么做。”白十二毫无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“可你做了。”林天王一字一顿道,“不管你杀不杀我,你都会很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