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。”林泽问道。
“回大雪山。”银女说道。
“可惜他回不了大雪山。”林泽轻叹一声,摇头道,“因为回不去,所以他不愿活了。”
“他可以回去。”银女蹙眉,“他知道怎么回去,也知道大雪山在哪儿。”
“他是可以回去。”林泽喟然一叹,怅然道,“你呢,你师傅呢,你大师兄呢,他们能回去吗,能跟白仆一起回去吗。”
银女愈发不解,迷惑地盯着林泽:“为什么。”
“他要所有人都回去,他要他的师兄回去,要他的师妹回去,更要他的师傅回去,都回去了,他才可以回去。”林泽神色略有些黯然,“一个都不回去,他回去做什么,回去有什么意义。”
银女沉默起來。
她好像懂了,又好像沒懂。
她安静地躺在床上,目光平和地盯着洁白的天花板。
她开始思考,第一次思考,也不知道思考了多久,她那幽冷清冽的眸子落在林泽的脸上:“他沒有家了。”
林泽闻言,心头猛地一酸。
这是一种感同身受的心酸,亦是对白仆的同情。
他沒有家了。
他沒有家了。
连家都沒有,凭什么让白仆痛苦地活下去。
他不愿活,活得失去耐心,活的不耐烦了。
紧紧握住银女的手心,林泽声线沙哑道:“他是个脆弱的人,也是个好人。”
银女顿时泪眼婆娑,仿佛内心最深处的心弦被触动,泪水无声地自眼角滑落。
那冰凉的小手回应着林泽,口吻难能可贵地柔软起來:“我只剩丈夫了。”
亲人沒了。
银女只剩丈夫了。
简单到极致的话语,却透着浓浓的寂寥。
林泽脸上挂满温柔的暖色,轻轻靠在她的身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