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严重的外伤,仍无法减轻他内心的震撼,或者说,,恐慌。
那士兵按捺着疼痛起身,恭敬无比地走到副官跟前,颤颤巍巍道:“长官,沒有尸体。”
“什么叫沒有尸体,。”副官瞳孔顿时扩张,心下更是一慌,难道,,逃跑了。
不可能。
根本不可能逃跑。
四面八方都是己方的人,他们就算插上翅膀也跑不掉。
“他们,,沒有了。”士兵似乎还沒从震惊中醒來,摇头痴呆道,“沒有了。”
“沒有了。”副官的火气越來越大,受了上司的责骂,此刻又被下面的人搞的摸不着头脑,能不火吗。
“死了,沒了,沒有了…”士兵神志不清地指了指一颗被炸成两截的树下的血红色,颤抖道,“他受伤后背靠着那棵树,当我们冲过去的时候,他引爆了炸弹。”
副官心头打了个摆,强行按捺下去,又问道:“其它人呢。”
“其它人,其它人也引爆了炸弹。”那名战士心慌意乱地说道,“我们按照上校的要求,尽可能抓活的,等他们打完了子弹,我们也打了他们几枪,但不是致命伤,等我们抓他们的时候,他们全引爆了炸弹,把自己炸得血肉模糊,连四肢都找不到了…”
“,。”
副官脖子一阵发凉,甚至不敢去看那些被引爆的角落,踉跄地往回跑。
他不能相信,那帮家伙宁愿炸得自己粉身碎骨,也不愿被活捉,为什么,他们是神经病吗,死就死,一枪打爆脑袋不就可以了,为什么连尸体都要炸掉。
神经病。
“长官,他们死了。”副官回到上校跟前,颤声道。
“废话,我知道他们死了,尸体呢。”上校怒道。
“尸体,。”副官咽下一口唾沫,支支吾吾道,“他们把自己给炸沒了。”
“什么,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