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什么目的,他都要去。
一直站在床边的天下第二见他起身,神色冷漠而木讷地问道:“你要去。”
“为什么不去。”陈逸飞反问。
“他未必想见你。”天下第二揶揄道。
“但我想见他。”陈逸飞淡淡道,“他想不想见我,是他的事儿,不是我的事儿。”
天下第二愕然,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你对我的做法不满意。”陈逸飞问道。
“有点。”天下第二顿了顿,重新开口道,“很不满。”
“你有更好的方式。”陈逸飞继续问道。
“他说过,他会保密。”天下第二说道。
“你也说过,你会一心一意替我做事。”陈逸飞忽然笑了,笑的有些诡谲,“你做到了吗。”
天下第二默然。
世间任何事,沒人有把握百分百做到,所以足够理智的人,从不轻易许诺,哪怕对自己再有信心,也会出现意外。
天下第二是个足够单调的人,除了武道,他沒任何兴趣,但他也因为麦长青的事儿,心有动摇,并与他之前说出的话有所不符。
“我对他放心,但只放心现在的他。”陈逸飞平静地说道,“以后呢,将來呢,我能信吗。”
天下第二轻轻吐出一口浊气,说道:“你卧床的这几天,凌红去过韩家。”
“做过什么事儿。”陈逸飞问道。
“发疯。”天下第二简略地说道。
“符合她的作风。”陈逸飞微微眯眼,意味深长地问道,“以什么方式收尾。”
“她晕了。”天下第二说道。
“之前呢,之前她晕过吗。”陈逸飞问道。
“休克过两次。”天下第二对这些问題有些奇怪,但还是很平静地回答。
陈逸飞沒再做声,双眸中却浮现一丝复杂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