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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。”天下第二将信收入怀中。
“现在。”陈逸飞点头。
天下第二不再多言,转身离开。
他一离去,陈逸飞那温润如玉的面颊上便悄然浮现一丝淡漠之色,唇角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,唏嘘道:“这家伙当真是为了凑够人数再现鹫峰之巅,什么都不在乎啊,可我不感兴趣啊,我又如何能学你。”
…
一幢小洋房的卧室内,老人家喝着辛辣的白酒,吃着脆蹦的花生,微眯着眼眸听桌上收音机唱起的京剧。
他对那些屏幕越來越大,也越來越薄的液晶电视里播放的节目半点兴趣也沒有,就喜欢翘着腿喝点小酒,听个京剧,这比天大的享受都舒服有味道。
老人家已经在这栋洋房内休养一个月,肩上的刀伤好了个八成,只要不在旧伤处再來一刀,他的战斗值能完全发挥出來,可对他而言,燕京值得他出手的人并不多,哪怕是之前那个疯了似的年轻人,若真实打实地來一场,他未必沒把握放倒对方,当然,前提是他肯承受足够大的代价。
天下第二來找他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餐时间,老人家正在喝下午酒,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天下第二坐下,本想问他喝不喝酒,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,眼神遗憾地盯着天下第二道:“男人不喝酒,活个什么劲儿。”
天下第二淡淡替老人斟酒,并不回应,斟了酒,天下第二将怀中的信递给老者。
“陈逸飞的。”老人家问道。
“嗯。”天下第二点头。
老人家沒再吱声,静默地抽出信纸,一字字看完后,他双手一搓,那信纸便顿时化作无数碎片,一口饮尽杯中白酒道:“你不愿杀他,对吗。”
天下第二眉头一挑,似乎猜出信中的内容,坚决摇头道:“暂时不愿。”
“我也不愿。”老人家忽地咧开嘴,本应该是很爽朗地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