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缓缓地闭上眼眸。
陈雪琴见父亲神色黯然,暗忖:“也许父亲是担心自己不能再起床,所以很痛苦很遗憾,沒关系啊,我会一直照顾您的。”
又跟父亲闲聊了一会她的生活趣事,见他反应实在冷淡,陈雪琴只好无趣地告退。
她走后沒多久,男子便出现在他身边。
陈逸飞缓缓坐下,见男子满面惊惧警惕地盯着自己,微微笑道:“有用吗。”
老者却无法回应。
“花了好几个月把消息传到外面,让陈伯通知雪琴进來,甚至扫清了我安排的障碍,可你又知不知道,陈伯的忠心,从來都是对我母亲的,你,只是替代品而已。”陈逸飞替老者理了理被子,缓缓道,“你信不信,即便你现在能开口说话,然后使劲儿往我身上泼脏水,雪琴也不会听你的,把事实告诉她吗,你能吗,你敢吗,让她知道她的姑姑姑父被她的亲生父亲杀害。”
“在床上躺的这几年,你就真的沒考虑过放弃。”陈逸飞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起來,目光冷厉地扫视老者几眼,说道,“别再试图做无谓的挣扎,不是警告,也不是威胁,只是善意的提醒,你这么做,对雪琴沒任何帮助,只会让她未來的人生充满黑暗与痛苦,明白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