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女站在原地,那双从来不曾激荡过的眼眸满是迷茫。身躯轻微颤抖,甚至握着匕首的手臂亦剧烈晃动着。
若非情绪波动极大,绝难让银女这等心如磐石的绝世强者出现如此激烈的反应。
她整个人都仿佛陷入疯魔状态。身躯却是不断后退,后退——眉宇间的戾气亦逐渐褪去。
铿!
雪白匕首脱落,插入坚固的地板。银女那双总是清亮幽冷的美眸却透着茫然,复杂之极。
林泽担忧万分,怕这个从没真正琢磨透彻的女人发疯,往前踏出一步,却被银女一声冷彻心扉的呵斥喊住。
“别过来!”
银女没去捡地板上的匕首,她只是茫然无措地扫了林泽一眼,像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女孩,背靠着墙壁往门外挪动。唇角却是轻轻嗫嚅着,像在说什么,可林泽一个字都听不见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林泽担忧问道。
“好恨!”银女吐出这个她并不能理解的词汇,嗖地化作一道白影弹射出去。眨眼便失去踪迹。
林泽欲言又止,心脏却剧烈抽搐起来。
他很后悔,后悔持刀与她对峙。她是那般单纯而简单的女人,她是那个不管是谁欺负自己,总会杀气纵横喊打喊杀的女人。
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自己,谁欺负,谁死。
她没任何心机,她只想林泽打赢她,然后娶她。
她不介意林泽是做什么的,她甚至不知道林泽是做什么的。她不关心,也不在乎。她只是想林泽打赢她,然后娶她做妻子。
她的世界是黑白色的,她的世界是没有欢笑哭泣的。她简单得如一张白纸,哪怕她是令全世界胆寒的绝世杀手。
她看见别人笑,只会清淡地问一句“你们在笑什么”?
她的世界里只有林泽,她也只想跟林泽在一起。她不喜欢说话,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