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剑相击的声音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的,但在大厅内,四诏王跟老舍龙,包括杨思俭等人在内,却没有人有心思去顾及外面的战况。
毕竟,如今大唐太子在这个紧要关头摊牌了,而接下来自己等人做的决定,与外面的厮杀结果就将没有任何一点儿关系了。
即便是到时候冲进王宫内的是盛逻炎,大唐的兵士一败涂地,那到时候,就得他们四诏王跟老舍龙去挡住盛逻炎,承认自己答应大唐太子的条件了。
如果大唐赢了,自己等人答应了太子的条件倒还无话可说,可一旦盛逻炎赢了,自己答应这些条件,就等于拱手把六诏彻底送给了太子。
这是一场赌博,用外面的厮杀战况来做的一场赌注,就看你猜谁赢谁输,也是李弘在试探四人,到底有没有人愿意真心放弃六诏的权利,彻底拱手让出权利给予大唐朝廷。
“六诏之地降格为都督府,我施浪诏现在乃是通海都督府的都督,越析诏乃是会川都督府的都督,殿下,您这是连明升暗降都懒得做,直截了当的要拿走整个六诏?”施浪诏今日来参加太子的宴席,本以为是太子答应了昨夜里他的请求,无论六诏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,殿下都必须保证自己还是通海都督府的都督,但现在看来,这个太子的野心可是大的很。
“你不愿意?”李弘转身,把视线从细奴逻身上移到了施浪诏的身上。
人都是如此,特别是手里握着绝对权利的人,都会出现施浪诏这种反应。
当一件事情还未到抉择的时候,人们在想象的过程中,哪怕是以最坏的结果为打算,都能够在心里说服自己。
但当到了真正要让你放手权利、抉择的时候,那么莫名其妙的涌现出来的不舍,就不会让你如之前那般洒脱了。
就像是上一世那些官员一样,在未退休之前,可以把话说的是轻松又洒脱,但当真到了要退休的那一刻,整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