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暴露出来的陈年往事儿,也就会越来越多,自己等人如何逼迫当年范怀义辞官的事情,相信也会被太子殿下知晓。
“小民有罪,小民……一直都知道犬子作为游侠的一举一动,但小民从来没有反对过,小民甚至……。”
“直接说我想听的。”花孟把茅草屋里的案几搬了出来,为李弘沏了壶茶,放在了桌上。
范怀义看着那茶壶以及灰色的茶叶包装纸,一眼便认出是自己平时用的。
当下深吸一口气,低沉的说道:“小民当年辞官即是迫不得已、也是因对朝廷失望所致。权善才权大人挟持了拙荆,逼迫我交出当年查出含嘉仓、黎阳仓私运官粮的证据,小民那时已经就任剑南道道监察使。但当年在长安弹劾权善才大人未果,便被吏部调离、赴任剑南道监察使,这是小民对朝廷失望之一。而过了不到两月,权善才大人便紧随小民其后,被朝廷任为剑南道治所成都府府尹。权大人上任不到一个月,小民拙荆便被他挟持,逼迫小民交出在长安弹劾他的证据,小民不从,并禀告监察使,但无人为小民做主,最后致使小民拙荆丧命。”
范怀义看着依然神情悠然的喝着茶水的李弘,平静了下情绪后,继续说道:“小民身为剑南道道监察使,却被剑南道官场排斥,小民自知,监察使向来不受地方官欢迎,但小民上奏御史台的奏章,也同样是石沉大海,如此便使得权大人更加肆无忌惮、明目张胆的威胁小民,迫不得已,小民只好……向权大人书信辞官,而后便挟子躲了起来。”
“所以你开始恨上了朝廷,所以你儿子作为游侠,乱杀大唐官员,你也无动于衷,甚至是赞赏有加?”李弘冷笑着看了看权善才跟苏宏晖,两人之所以半天没说话,没有反驳范怀义的言语,只因为有两具弓弩正在他们眼前晃悠。
“是,小民恨朝廷不作为,恨剑南道官官相护,恨……在小民任剑南道监察使后,把权善才调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