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西湖边养鱼算了,我还爭什么大海!”李弘甩开白纯安慰的手,继续冷声说道。
“崔知辨你是我大唐继郧国公张亮之后,唯一正儿八经的水军都督,海上的商贸有多繁华,丝毫不亚于河西走廊、以及安西被称之为丝绸之路的巨大商机,登州、泉州、广州,每年从海上运送过来的商贸物品价值几何你不清楚?每年有多少舶来品被运送到我大唐,我大唐又有多少货物从港口出发,被贩卖到他国?这些钱加起来你们可曾算过?如果围绕在我大唐周边的近海、远海,都由我大唐控制,各个航道都由我大唐舰船巡弋,这样一来,会增加多少财富?随着财富的积累,先不说别的,我门口的西湖我就能够给它修剪出一座仙宫出来!杭州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百姓,也能因为大唐的赋予,而过上富足安康的日子。鼠目寸光,只知礼仪,不知百姓水深火热,照你们这样下去,一直做井底之蛙,早晚有一天人家的坚船利炮,要打到我们的陆地上来!”
此时不再是崔知辨一个人眉头紧皱,就连李崇义、李淳风,还有白纯,都是一副静神听训的神情。
茶室内经过了短暂的沉默,李淳风、崔知辨此时不敢再说话,而白纯也因为李弘的发怒,变得乖巧了起来,依偎在一侧自然是不敢随意发言。
唯独李崇义,脸上挤出一丝笑意,语气干干的说道:“殿下息怒,您说的是臣等从未想过的问题,一时之间,臣无法做决断,但臣相信,殿下如此执意为之,显然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我大唐的千秋万代,臣等佩服。如殿下所说,没有惧怕哪来的敬意,臣深感认同,殿下今日一番训斥,臣定当谨记在心。”
“殿下,臣等眼光短浅属实,今日殿下一番话,点醒了臣的心扉,也让臣明白了,大海之上,我大唐应该在其中,站在什么位置上。臣前两年有幸见过大食国商人从广州登陆我大唐,臣当初已经是认定了他们海上的强大,但臣却是未曾往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