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证券交易中心将这半年来的交易记录全部调出来,再通过软件进行交易频次和概率的分析。
从技术上来说,这是可以做到的,但师出无名,技术复杂、工作量大,证券交易中心,只会在法院出了协助调查的公函后,才会去做;而要等到法院出协助公函的地步,一定是顾东林让他招架不住了——那时候,就真的很危险了。
而除了以专业数据为证据外,指控若要成立,便是有当事人证。
这个当事人证,除了参与这次行动的顾氏员工外,便是这五个大客户。
所以,他现在要将他们与顾东林绑在一起——如此一来,他们证供的有效性,便打了个折扣。
至于自杀的股民和舆论的推动,方律师的建议倒是以静致动、以不变应万变——每年的股市风暴都有自杀的人,这是股市波动和投资者心理承受之间的动能压力不匹配所至,与股价本身并没有关系。
从来没有过股民自杀,低价股企业去补偿的先例——所以,在这上头,他们不能动。
至于方律师所说的,找到顾东林的污点证据起诉他,让他无暇继续操作这件事,对顾子夕来说,确实还是有些困难——顾东林把持公司的时间长达十年之久,财务人员一直是他亲自安排的;而在顾子夕任职CEO后,他更安排了亲生儿子顾子安到财务。
就算有什么证据,也早被抹光了,哪里还留得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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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裁,裁员的事情很顺利,目前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员工办完了手续。”谢宝仪推门进来,看着正低头伏在桌上写写画画的顾子夕低声说道。
“恩。”顾子夕轻应了一声,没有抬头。
谢宝仪也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,看着这个自己暗恋了多年的男人——从少年到中年,从努力到笃定,每每遇险,即便不够从容,也大都涉险而过。
这一次,也可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