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进去看看季风,先挂了。”
“恩,如果方便,通知张姨过去你那边照顾你们。”
“好,我自己安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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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是顾子夕在香港转机的时候打过来的,淳和的声音里,流淌着淡淡的温柔和关心。
以前在转机隙间的电话,多是缠绵情话,诉说相思之苦;现在的联络,大都是暖暖的关心和隐隐的担心。
原来,一场变故,让每个人都变得不同了;让曾经浮燥的关系,都变得淳厚而深沉——变得,离亲情更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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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诺到底没有进去喊季风出来,她做的饭菜自己一个吃了,然后就那么放着;到了晚上重新再做,季风还没出来,她便也就那么放着。
在这种时候,吃东西真的已经不重要——让他全然放松的休息,该是最要紧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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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风就这么沉沉的睡了两天两夜,许诺每天除了做饭浇花儿外,就是坐在花房里翻看许言以前的病历——每一份病历,都代表着她们姐们曾经走过的地方、代表着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。
那样艰辛的日子,现在回想起来,却是多是快乐的记忆——在时间被工作和治病填得满满当当的时候,她们都没有时间伤春悲秋。偶有的加餐或者外出,于她们来说,都有莫大的喜悦。
“其实,日子越艰难,快乐越容易。”许诺掩上最后一本病历,轻轻闭上了眼睛,轻轻晃动的摇椅,慢慢的静止下来——日影西斜,一天的时间,又已经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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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早上,季风终于拉开了房间的门:“许诺,有没有东西吃。”
“当然有的。”许诺从摇椅上站了起来,看着一脸胡渣的季风,暖暖的笑了。
“我收拾一下,就吃。”看着站在花房门口的许诺,季风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——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