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夕不由得眸光暗沉——只是,如她刚刚所说:可以理解、可以接受、却不会舒服。
只是许诺,我和你终究是不同的。
稍显沉默,片刻之后,顾子夕平静问道:“你那边案子还顺利吗?政府那边有没有为难或过于刁钻的要求?”
“目前看来还好,进展都比较顺利,明天能把方案的雏形确定下来。”许诺沉声说道。
“恩,尽量谨慎些,政府需求大于一切,所以在专业上不要碰触敏感地带、不要太执拗于在专业上的坚持。”顾子夕仍是仔细的提醒她。
“我知道。”许诺点了点头,想了想对顾子夕说道:“子夕,我总是对那个文柬有种莫明的感觉。她其实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。但就是过于乖巧,不符合她的气质与背景,所以我总感觉怪怪的。”
“方案都做了加密?”顾子夕沉声问道。
“做了。”许诺低声说道:“但是加密也只能是让文件无法编辑、无法打印、无法复制。但我们内部要讨论这些,又必须在相互间流转,所以各人手里都会有一份副本的。”
“通过什么方式流转?”顾子夕再问。
“邮件,我把加密过的文件,通过邮件发给他们,其中备注部分都隐了起来,只有方案的框架。”听顾子夕接连着两个问题,许诺的神经不禁也绷紧了起来。
“用的你私人邮箱?还是有备案的工作邮箱?”顾子夕继续问。
“有备案的工作邮箱。”许诺握着电话从沙发里站了起来。
“你想办法把文件撤回,重新注册一个陌生新邮箱再发。等你做完这个,再给我打过电话来。”顾子夕严肃的说道。
“好。”许诺突然想起最近网上流传的一个被告密的段子,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——虽然他们的方案没有任何有违政治立场的表述,但若有心人要纠其措词,曲解或歪解,也不是完全没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