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道,中间有数十艘四层高的画舫紧紧相随,画舫上的旗帜只乎包含了大魏南方各家仕族的族徽,最后,还有古卫扬的五艘四层高的战船压阵,这样的声势,百年未见。
两岸的戎线之外已围满了好奇的百姓,便是在扬州桥上亦挤得水泄不通,十分热闹,大家都争相一睹这百年来极为罕见的盛况。
码头,空旷场地上已铺满了红色的地毯,两旁尽是姹紫嫣红。一群衣冠楚楚地大魏仕绅名流正规规距距地站候着——
“你们瞧,那不是喻官人么,什么时候成了大官了?”人群中,隐隐有人注意到,扬州首富喻守坚竟一身官袍站在迎接官员之首,而他的身边,站着一位紫衣少妇,年纪极轻,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。
众人无从断定这妇人的身份,可以与喻守坚并肩而站,迎接贵客。
“喻官人身后站的还是扬州盐运史大人!”一早就霸住最佳位置的中年妇人忙不迭地炫耀着自已的见多识广。
一人马上回以鄙夷,“我说高掌柜,认花眼了吧,那哪里是官袍,我祖上也出过六品官,大魏的朝服里襟是深蓝色,你看,喻大人袍子里露出的里襟分明是白色!”说完,便是一脸看着头发长见识短的不屑神情。
那妇人不依了,眯着眼瞅了半天,冷笑,“赵掌柜,该是你眼花了吧,仔细看看,喻大人身后的盐运使大人的官袍跟喻官人的一样,这官袍我虽认不得,但盐运史大人可是我们扬州秦王叔座下的大红人,你可别说我认错人……”
站在妇人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颔首赞同,“没错,那确实是盐运使大人,我们每年要交多少的河道税,自是认得……”
低低的议论之声悄悄散开,这时,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一声,“那是苍月的朝服……”
“胡说,你个婆娘,不要命了,乱喊乱叫!怎么可能是苍月朝服,谁敢找死,如今扬州可不同往日,皇上都迁都了,谁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