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墨璃原指望着随着苍月和大魏战争层层深入,大地哀鸿遍野,尸骨成山之时,天地戾气会让秦邵臻的恢复记忆和术法,但没料到,贺锦年战争的步伐如此之快,且,一路以抚民政策深入,没有引起大魏百姓的群起反抗。
随着顾城风的回归,这场战争已然更无悬念,单靠天地戾气恢复秦邵臻的记忆和术法,已然无望。
颜墨璃自知自已清醒的时间将会越来越少,此时,她惟有将一切真相告诉秦邵臻,让他在知道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情况下,从顾城风的手中夺取上古遗族札记的上册,方有可能恢复记忆和术法,而她,方有可能摆脱这不人不鬼活着的恶运,这是唯一的机会,唯一的救赎。
秦邵臻站起身,步至颜墨璃的身前,俯身,目光死死抠在她狰狞丑陋的脸上,他两颊的咬肌频频抽跳,近乎咬牙切齿,“也就是说,你可懂得上古遗族札记下册的术法,且,施术后,不会受天谴?”不受天谴,意味着颜墨璃对百年来所事情拥用着完整的记忆。
秦邵臻紧紧攥住袖襟下的手,忍得几乎抖了起来,方压制住一脚将她的头揣飞的冲动,“所有的一切,皆是你?对不对?从申钥儿出生被调包开始,从田敏丽厌恶申钥儿开始,从她被灵碎子带走开始,从她到朕的身边为质子护卫开始……一切,都是你,对不对?”
“阿臻,我纵然拥有一半姚族的血液,但我是人,我不是神,我无法如此精确地掌控一个人的命运,若我有这本事,如何会落到如今的下场……”面对诸多的讨伐,颜墨璃惨笑如初,“我承认申钥儿是因为我的原故昏迷,但我不曾在她身上施过禁术,我只是在她身上施放蛊虫!”
“颜墨璃,你说你拥有姚族的血脉,可有实证?本官还有一个疑问,你若有姚族后人的血液,拥有姚族术法,难道你不会施术护住自身!”
云随天出身仕家,自然看过不少关于姚族的记载,他知道,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