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士气低靡,甚至把提拨看成洪水猛兽,一接到晋升的圣旨,竟个个面如土色,恍如大难临头。
秦邵臻坐在御案后,听完云随天的报告后,面容冷漠,双目敛着寒霜扫视着两边的武将,“这就是尔等马革裹尸的报复?只想着荣归故里?或是含饴弄孙,舍不得颈上的脑袋,有什么资格从戎?接下来该怎么做,是得过且过混着好,还是一心一意与汴城共存亡,为朕分忧,把位置坐稳!孰轻孰重你们自已惦量,不必朕重复。”
秦邵臻的语声冰冷带着带着杀戮气息,任谁也听得出,帝王的意思是,若守不住汴城,苍月不杀你们,帝王也会要他们的脑袋。
众将寒噤,面面相觑后,齐齐出列,跪于中庭,“末将愿为皇上分忧!”
众将退后,肖宴臣道:“皇上先息怒,这般小免崽子微臣自是有办法治!”肖宴臣虽被夺了帅印,但在大魏军中的威信尚存,所以,宗政博义在很多军务方面都会与肖宴臣合作。
“宴臣,有心了!”秦邵臻转首看向宗政博义,“这几日,你们二人多加小心!”宗政博义和肖宴臣也在苍月影卫刺杀的目标在内,所幸那夜,两人因为有军务相商,得以联手避过刺杀。
“皇上请放心,微臣自保能力尚有!”宗政博义淡笑一声,与肖宴臣一齐退下。
帝王行营中只留下云随天一人在悄悄整理着书案上的地图和奏章。
灯芯烧了一整夜无人修剪,时不时地发出轻微的烟花一爆的声响。
秦邵臻一晚心情混乱,便又重拾起定州传来的密函,反复琢磨着。
密函来是来谭荣。
谭荣是他心腹之一,这些年,若非是谭荣一直暗中阻止古卫扬与秦邵栋之间的合作,让大魏南方的权势处一盘散沙的状况,他根本无暇腾出手备战苍月。
大魏的飞鹰培训出来后,谭荣和汴城之间的传递消息暗中密集,尤其是古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