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到凤繁星那里,已是第二天一早,她几乎想仰天大笑,韩昭卿,你终于忍不住了!
凤繁星推开韩昭卿的寝房门时,扑面而来的是满室清苦的药香味,带着抚人心田的暖意,她缓步走了进去。
便见韩昭卿披头散发靠坐于床榻边,似乎对人进来没有一丝的感知,依然呆呆地注视着墙面。
如黑瀑般的长发直倾半覆着脸,一时看不到那面容表情。
“卿儿……”凤繁星含笑唤了一声,几步上前坐在她身边,眸光带着笑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,“很伤心?这样子还是挺母性的!”
“有了孕也照常饮酒,你早就想着如何把这团肉给整没了,所以……”凤繁星放轻了声音,带着川西特有的软孺口音,却一字一句:“别在我面前演悲情戏!”
韩昭卿呼吸一滞,如蛇被捉了七寸,既恨自已多嘴,把上回假孕之事说出,又恨凤繁星在她的伤口上撒盐,转过头,抬头对上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眸,心底冷冷一笑,堆上脸上,却如机械般生硬无情的悲苦,“你是来看我的笑话么?”
凤繁星环视一周,眸光落在呈列柜上的小竹蒌里,透过缕空的花纹,隐隐可见里面是尚未完工的婴儿虎头鞋、虎头帽,她轻啧了一声,“士别三日,你可真令我刮目相看,连自已的亲骨肉还能下手!”
韩昭卿死死咬着唇瓣,她不想与凤繁星在唇舌上较争,她知道不会赢!
“难得见面,没话说么?”
“星儿!”韩昭卿咬了咬唇,看了眼凤繁星那柔润娇美如桃花瓣的双唇,终于将心头思虑再三,积了几夜的心里沉压问出了口,“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?”
“怎么回……”凤繁星婉叹一声,声音幽长婉转,似幽似怨,“有时真想是一场梦,醒来后,发现你我还在苍月,这个季节,我们肯定会约好,就等皇家闱城的桃花开了……”
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