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治疗的费用是不是太高了?”她又笑,声音很压抑,“阿郁,既使你告诉我,你现在得了绝症,而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治好的你的人,我也会信!但我想破脑筋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治病需要让她搬进山海楼!她许莉堂堂一个大学教授,正处级的待遇,还没能力给自已一个落脚的地方?需要你用我们的……婚房来讨好她?不!别轻易开口——”她突然伸手掩住他的嘴巴,她的手冷,他的唇更冷!
她直视着他的眼睛,单眼皮,眼尾微上挑,眼睛亮得如碎裂星辰,煞是好看,而在他的瞳孔里,她看到自已神情倔强,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,嘴唇不知道何时被咬烂了,斑斑干涸的血迹粘在唇瓣上,演个恐怖片的女鬼连化妆也省了。
她的话没有任何拐弯抹角,那笑容如此云淡风清,眼中却是无限凄凉,路郁也看在眼里,心里覆霜,挟着酸疼渐渐没进心里,涨着、酸着、疼着,以至张着口启启阖阖,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的难言之瘾一语道出,可谁能信?
科学昌明的今天,数十份最权威医疗机构出示的体检报告,都显示着他的身体毫无问题。
可夜夜,身体传来那撕裂般的疼痛是真实存在的——
见他沉默,她呵呵地干笑两声,声音低了下去,近乎自语,“想清楚回答,你可以不爱我,可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瞒着我,但别面对着我眼睛时……骗我!”
霓红灯下,他眉目仓夷无边地看着她,“宁夜,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,我会给你一个解释!”
“好!我不逼你,甚至不会给你任何压力,你好好想清楚,也别逼自已!这世界没有谁对不起谁,也没有失去谁会活不下去!一个月,我等你,但三天后的婚礼暂时取消!”她慎重点头,口气斩钉截铁,“别跟住我,A市太大,我就算是路痴,也走不到城市边缘的!”
说完,她转身就走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