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而涌向府衙或寺院,敲锣打鼓地声称天显异兆,大祸临头。这一次,倒可以好好利用!”
秦邵臻嘴角微弯,执起案桌上的龙头玉玺,指腹轻挲龙身细纹,凤眸如寒光利刃,那神情俨然一派气吞山河俯瞰苍穹之势,“不错,只是眼下,民心这东西,可承载亦可覆没,看的是掌柁的人如何把握。借用通州城低畦之地一夜之间成湖,引为清王秦邵栋在国难之际意图谋朝篡位而天降不详预兆,让百姓相信甚至是那些大臣相信这些流言不难!”秦邵臻将玉玺轻轻搁在檀木案桌之上,脸上凝出慎重之色,“难的是如何和平解决博王叔的问题,朕始终觉得,傅王叔十年不问朝政,以经商为乐,富庶早已可敌国,根本不屑与秦邵栋为伍,朕怀疑,他或许受了秦邵栋的胁迫。所以,博义你马上发一封秘函致上官冥林,让他想办法和傅王叔私下见一面,想办法把朕的意思转达给他,并告诉傅王叔,朕愿与他永与为好!”
傅王秦河是先皇最年幼的弟弟,去年刚过三十寿辰,他自幼喜自由,成年离汴城,先帝竟赐了大魏最富庶的南部地区之一的扬州为其封地。
秦河到了扬州后,几乎在民间云游,交游广阔,喜与武林中人结交。
虽然生性傲慢,但奇怪的是与大魏南部的商贾的交情不错,又擅经营,十年间,富可敌国。
而秦邵栋曾是太子,一直坐守汴城,秦邵臻登基后,他方去了建州封地,所以,在南部的影响力,傅王秦河远远大于秦邵栋。
肖宴臣与宗政博义微一交错眸光,一脸讶异问道,“皇上您不准备回汴城?”
秦邵臻眸光轻轻掠过肖宴臣,突然指了指通州刺史,“岑醉,你来代朕拟旨!”秦邵臻思忖片刻道,“国难当前,朕以大魏百万布衣百姓安危为已任而守通州边城。因不能为皇太后守灵,朕心甚为悲痛,寝食难安,特令清王代朕为皇太后守灵,主持发丧之事宜,以慰皇太后在天之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