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就命运坎坷的申钥儿自幼离家,随师灵碎子,便是过年过节,她亦不肯派人去按她回家。
十一岁,小小年纪便被送至虎狼之窝,一个堂堂的申家小姐,成了质子的护卫。
最后,她还想借用古灵巫术将她的吉运转稼给昏迷的申苏锦,难怪,申苏锦在受了一年的运辰后,不曾复舒,因为申钥儿身上并无鸾凤的气运,古灵巫术只是将她原本坎坷的命运推向了更加悲惨的境地。
每一次她想起这些,她耳畔轰鸣不绝,全然是年幼时申钥儿那软软的童声,“爹爹,娘亲她是不是不喜欢钥儿!”
那软软糯糯之声仿佛化为重拳,穿透她的胸腔,撞击在她的心脏上,而后再生生撕开,血肉磨糊。
知道一切真相后的等待让时间变得更回漫长,两日没夜不眠不休地煎熬,心力憔悴得连骨头都酥成渣沫,此时,方看到贺锦年平平安安地归来。
此刻,她无比感到幸运,她顶着郭岚冰之声,可以毫无顾忌的看着女儿,甚至可以带着赎罪的心去接近她,照顾她!
钟豫见贺锦年一身的血迹,急忙上前扶住马头,“申护卫,您是不是受伤了?”
贺锦年一跃而下,仿佛身在苍月的南子苑,伸出手捏了一下钟豫焦急的脸,“小豫儿,快给本护卫备热水!”
秦邵臻神情一下就变得开涤,他走过去,接过贺锦年手中的缰绳,指尖象是无意般抚过贺锦年的手背,只觉得冰寒入骨,眉峰微微一沉,吩吩钟豫,“让厨房备好姜汤!”说完便转首,柔声道,“入浴前,先养养胃不迟。”
贺锦年低头看着自已衣袍下摆沾满污血,但想想自已确实冷得紧,若是沐浴时,水温过高,乍寒乍暖的,恐怕倒容易生病,便点点头。
秦邵臻转首看看身后一行武将,突倾了身,嘴角上扬,在她耳畔轻声道,“我晚点来看你。”
贺锦年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