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起的也仅仅是男子表达爱意时生涩的害羞,“他给我找来了很多书,我全看了!”
春宫图!还好!如果那老太监找两个人现场表演让他观摩,她想,她肯定会崩溃。
贺锦年一口郁气终于从肺腑里放了出来,但心头很快簇升起一种让人揪狂的烦躁,“城风,那些东西并不适合我们,你把它烧了吧!”清凉的夜风吹拂起她长发上的丝带,他禁不住伸出手,捉住丝带,轻轻一拉,一头齐腰的乌发如缎般流泻而下,原本就男生女相的小脸,在夜色下越发象一个未长开的少女。
他眉间凝起阴郁,抬起面容望向那薄云后的明月,桃花眸万里雪化,缓缓凝出微澜,像是雪融之后浸湿了般,而心头,空乏更盛,果然,应了他的猜测——她感到厌憎!
“城风?”
他低下首,木刻般俊容掠起了笑纹,“我放在御书房了,我交给你处置便是,你别为这些事恼我!”
她二话不说,牵了他的手就往前走,他先是一愣,低低哑笑一声,水眸内迤逦扩散,将她拉回怀中,指了指身后,“错了,御书房在那边!”
两人穿过朱红长廊,绕过金銮殿后,来到了御书房。
御书房内挑着八盏浅黄色的宫灯,光线柔和静美,御案后一道六尺高一丈宽的屏风,上面用金丝绣出一幅惊涛骇浪的大海。
在御书房的东墙,挂了了张一人高的画像,一身明黄的,一手随意的负于身后,一手垂落,长长的广云袖直落地面,就是这样很随意的一个姿势,却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睥睨之气,身后的背景依然是一望无际的大海。
尽管画像里的人与顾城风极象,甚至连一双桃花眸,也与顾城风一样,天生带着若有若无的情愫。可贺锦年还是从细微出发现了两人的区别。
顾奕琛象一把利刃,而顾城风却象是冰雪寒霜。
“为什么,隔了百年,这时依旧到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