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殿不仅有温泉,更独特的是四面墙体的表面居然附着一层薄透的水帘,流水很细,沿着玉壁轻流而下,汇入墙根的水道之中,在寝房的右侧竟摆放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饰物,有些放在一个个的首饰盒中,有些单件搁在长长的玉案上,摆放很随意,首饰盒的盖子甚至都关有合上。
更甚至,有些连拆封都不曾,一个个明黄的锦盒叠放成堆,被随意地扔在玉案之下。
在玉案的中央搁着一个大红的镂空雕花盒子,倒放得很慎重,盒子下面垫了软软的狐毛,盒子上还盖了一层透明的黄纱,贺锦年的心一恸,直觉那黄纱后的锦盒很神秘,一时间竟把方才的情绪全然放下,她缓缓地朝着那大红锦盒走去,如鬼始神差一般,她伸出了手,按在了那锦盒之上。
明明她预感到这个盒子可能会带给她某些触动,却在接触当中,脑子里一片空白接着一片空白地跳跃着,她重重摇首,再去偿试时,脑子里还是无丝毫的头绪,反而心生一种烦乱,她蓦然睁开眼盯着眼前的明黄的锦盒,有些难以置信地收回手,正当她疑惑自已的第六感失灵时,身后响声一声低哑之声,“这里所有的东西皆被先祖爷皇帝封印,世间任何一种意念都无法去解读它们。”
贺锦年倏然回首,只见东阁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,赤眸炯炯有神,因为离她太近,在一瞬间,她竟然解读到东阁潜在的善意,甚至,是一种友好的信号,让她紧张的心情一下就放松。
尽管东阁的声音很小,但她还是本能的眸光穿过东阁的肩膀,顾城风此时正站在水晶棺旁边,目光似乎带着思索幽然绵长地看着她。
而宽大的寝殿中,梧晴雪和叶明飞及云泪不知何时已离开,她方警醒,似乎刚才她的手触在那锦盒之上超过了一盏茶时,缘何如此,她甚至连自已也不明白。
贺锦年故意装作没有留意到顾城风的眸光,当她在触及东阁先生的赤眸时,她展颜一笑,坦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