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的身影带上,跪在申钥儿近旁。申钥儿转首一瞥,竟是成日里往冷宫给她送吃的送暖的小太监小北。
那日她的师兄凌飞扬离去后,小北便成日来永春宫找她,每日给她送些荤食给她补身,又熬好了药给她送来,她的身体才不致于马上破败!
就算小北为此犯了宫规,依例也是内务府的事,怎么会惊动一个皇帝的后妃?
德妃柔声问:“申钥儿,你可认得你身旁的这位宫人?”
申钥儿点头:“她叫小北,罪妇的武功被废后,身子一向不大好,便托他帮我带些吃的用的。如果这样犯了宫规,罪妇愿受罚!”
“哦?仅这些?”德妃眼角余光一瞥秦邵臻,问道:“若仅是这些,何需要本宫来亲自询问。看来,你是不愿好好配合了。小北,你说说,你受了谁的委托给她嘘寒问暖?”
小北抬头迅速瞄了申钥儿一眼,他披发散面,满脸红肿,一日不见,原本是清清秀秀的小少年竟憔悴至此。
申钥儿低低一叹,轻声道:“小北,你就按实说。”
小北低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后,“奴才是收了凌公公的钱,每日里给申姑娘送吃的还有添置一些用的。”
申钥儿心里微微一颤,一时解不开小北话中之意,但她很不安。
德妃站起了身,缓缓地站在堂中央,一双秋波朝着秦邵臻盈盈一剪,脸上暗掠过一丝狡黠之意,“皇上,有人向本宫检举罪妇申钥儿和内务府一个叫凌飞扬的太监有私情。听说连日来,不消说这凌飞扬潜了人送吃的送用的,就是那凌飞扬进宫前,与这申钥儿也是有来有往。凌飞扬进宫后,刚净了身,便往永春宫跑,与申钥儿两人还独处有几个时辰。如今太后身体微恙,实不宜操劳这后宫琐事,臣妾认为这败坏宫庭颜面之事应及时处理,所以这才传唤了这些人。若皇上有认为臣妾逾越,那臣妾即向皇上请罪!”
“德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