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草上全是露水,早晨的湿气也重,那些蜜虫全都贴在小麦的叶子上,一动不动。
楚一清特地去看了打了皂角水的那片地,发现蜜虫子虽然有所减少,但是似乎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。
“妹子!”楚一清正挨着畦子瞧着,就听见赵小麦喊了一声,带着几个长工扛着涂了黄色颜料的板子走了过来。
“咋样?”赵小麦也上前瞧了,见果真有效果,忍不住喜道:“妹子,还真的有效呢!”
楚一清摇摇头:“效果并不大,不过总比没有好,我现在就回去再准备一些皂角水,赵大哥,你带着人跟这地的主人一起,尽快的打上,一次不行两次,还有这板子,也赶紧找杆子绑上,离着小麦高一公分多点就成,等着下午雨布来了,先将四周的小麦笼罩起来,尽量让蜜虫子不要蔓延,如果实在打不下去,那就只能斩草除根!”
楚一清正说着,镰头也到了,他没有听见前面的话,只听得楚一清要说斩草除根,当时就吓愣住了,赶紧跑到楚一清面前哭道:“楚姑娘,可不能刨啊,这地是俺一家人的口粮呢,如果给刨了,这……”
“是你没有好好的管理,等蜜虫子这么严重了才发现,如果一开始就发现,或许我的法子早就管用了!”楚一清冷声道。
逐渐的,上家村跟赵家村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情,一大早也都赶到了地里,一听见楚一清的话,也都赶紧去瞧自己家的麦子,这一瞧不要紧,紧挨着镰头家的两户地里也发现蜜虫子,不过情况要好些,没有镰头家的那么严重。
镰头惭愧的垂下头,看着那黑乎乎的麦子,恨恨的直捶自己的脑袋。
“爹,爹!”突地,从人群里跑出一个小姑娘,五六岁的年纪,脸色苍白,嘴唇发紫,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骨肉如柴的女人,眼睛里只有眼白,没有眼珠,手里拄着个拐棍,这小姑娘一跑远,那女人就方向失去了方向一般,脚下就被地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