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应她之请进府,但是朱翌不同,他是正儿八经的汝阳王,他要叶蔓君进府说话是轻而易举之事。
朱翌对于这枕边人也是知之甚深,一旦她进了魔障里面出不来,说再多也是无用,背在身后的手指互相轻敲着,他的目光渐渐停留在儿子的棺木上,嫡长子死了,说不难过是骗人的,只是他要顾虑的事情还有许多,就完全做不到一味的伤心痛哭。
半晌后,他道:“好,依你。”
朱陈氏得偿所愿,一吸鼻子,整了整面容,行了一个标准姿势的屈膝礼,“妾身谢过王爷。”
朱子期穿过垂花门,正要进灵堂寻找父亲,却看到他负着手从里面出来,忙上前拱手为礼,“父王。”
“子期,叶姑娘的病情好转了没有?”朱翌看到这个庶出次子,还是十分的欣慰的,立即就过问叶蔓君水土不服的事情。
朱子期面色依旧地道:“儿子问过给叶姑娘诊脉的大夫,说是还在用药。今儿个我过去她还在园子里逛了一下,与三弟倒是说了几句话,想来应是略有起色,不过这说不好。”
朱翌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,“你说你三弟今儿个见了她?”
朱子期点了点头。
朱翌继续前行在夜色中,朱子期看了看老爹的面容,没能看得出来什么,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他也不急。
“见见也好。”朱翌猛然道。
朱子期的眉头一皱,父亲这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见见也好?半晌,他又道:“父王,叶姑娘的身份很是尴尬,儿子以为,让她以这种尴尬的身份留在汝阳城,不如让她归京更为妥当,就当卖个人情给襄阳侯府。”
朱翌转头深深地看了眼儿子,知道儿子有意在试探他的态度,老三朱子然这次做得太出格,连这老二也感觉到他的用意何在,没明说同意或者不同意,只是径自问道:“你对这叶姑娘是何看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