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,林栋就沉稳地走进来,这大了一岁,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好了许多,肤色也不再惨白暗哑无光,看起来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意气风发。
老先生摸了摸山羊胡子,对这个不过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有了几分好感,这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沉稳,倒是个可雕琢之人。
叶旭尧起身,上前拉着小舅子近前,“栋弟,我给你引荐一下,这位是胡老先生,号崖山先生,往后将由他来教导你学问,你可拜他为师?”
林栋一听这老先生的号,顿时吃惊地看向这有点枯瘦的老先生,激动地当即行了拜师礼,“弟子愿随先生做学问……”
胡老先生轻拈山羊胡须,稀疏的眉毛一挑,“就单单是做学问吗?”
“不,自然是先学做人的道理,然后才是经世济民之学……”林栋在这老先生的面前说得头头是道,一反他平日安静的样子。
林珑侧耳听了半晌,再看弟弟那激动的表情,顿时明白弟弟是猜到了老先生的来历。
思绪飘回昨夜,她陪丈夫在书房红袖添香,丈夫突然对她说,“给栋弟找的先生已经找到了。”
“哦,是什么人?”她放下手中的墨锭,身子挨在圈椅内,一脸的好奇。
“崖山先生,听过没有?”叶旭尧放下笔,一副卖关子的表情看着她。
林珑摇了摇头,对于这些儒家大师,她知之有限,当初她学字也是母亲权美环手把手教的,后来府里给栋弟请了西席,她才跟着去旁听,这才算启了蒙。此时看到丈夫的样子颇讨厌,她噘嘴道:“爱说不说,我不理你了,将想着看我出丑,坏人。”
叶旭尧看她噘嘴的样子很是迷人,倾身向前捏了捏她的俏鼻梁,“又着恼了?真没耐心。”
林珑白了他一眼,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?
叶旭尧这才没有再卖关子,“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,很多人都知道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