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他胡思乱想当中,门口处却是吵闹不已,心情极度郁闷的他朝门口处大喝道:“嚷嚷什么?没得扰人。”
即看到一身衣着单薄,长相明眸皓齿的少女原本冻得发青的脸此刻正因为愠怒而变得绯红,明眸上的一双柳叶眉往上一挑,将拦着她的管家往旁边一推,举着手中不多的一吊铜钱走向林刚道:“二叔父,今儿个我不管不顾也要说说,这就是您给栋哥儿看病的钱?亏你拿得出手?我爹就剩这一条血脉,这是救命钱啊,你还要克扣至此……”
林白氏一听就火,拍桌子跳起来道:“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啊?几时轮到你严声质问?你以为我们林家有金山银山能供你们姐弟仨挥霍?珑姐儿,我告诉你,钱就这么多,再多没有……”
林珑的胸脯气得一上一下的,捏在手中的那一吊铜钱似火一般的烫手,烫得她的心她的手都在发颤,二婶这人素日里小气又不讲道理,她忍了,次次来不让她进屋,只能在廊下等着她也忍了。
凄风冷雨中的她在廊下跺着脚擦着手谨遵一个晚辈的本分等着,等到的居然是管家林南拿着区区一吊钱想要打发她走,这一吊钱先莫论还不够她家中五口人的开销,单单小弟林栋的药钱都不够。
登时她就火大,管家林南还好言劝她,“珑姑娘,您看这天还下着雨,你们住的那地儿只怕也要漏雨,还是先拿着钱回去给栋哥儿抓上一副救命药应付着吧,太太都说多了没有……”
她当即就往里闯,管家林南拦着她,她道:“南叔,若你还念着我爹的恩德就不要拦我,你也知道栋哥儿的病是娘胎带来的,这一点子钱哪够他喝药?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?”
趁着管家林南一怔之余,她顺利地闯进正屋,一进屋就感觉到这屋里温暖如春,看了眼那炭盆里面烧得红热的炭,过过几年好日子的她一看这炭即知是江南丰家出品的,光一两炭就要五吊铜钱,这一盆还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