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训接过令箭便匆匆去了,就在李训刚走不久,三子李谌冲了进来,急道:“父亲,你怎么让大哥带兵走了?”
“江阳那边太空虚了,尤其我们的渡船停泊在码头上,如果不保护好,我们就没有后路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们军队本来就人数不多,再分走部分军队,我们怎么夺取扬州?”
“扬州守军都是刚刚招募的乌合之众,真正打起仗来,他们一触即溃,等明天我们一把火烧了城北的房子,然后我佯作撤军,你率几百精锐埋伏在城外,一旦城门开启,你就去夺城,我会杀回来接应你,总之,明天如果我们夺不下扬州就渡江去润州。”
李元嘉见儿子还想再反对,便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,冷冷道:“我已经决定了!”
李元嘉的长子李训虽然文弱,但并不代表李元嘉也和幼子李谌一样鲁莽无智,若不是他被称帝的野心冲昏头脑,他也未必会起兵,他当然知道扬州已有准备,攻下城池的胜算并不高,转过头去攻打毫无防备的润州才是上策。
要不是他不甘心放弃扬州,今晚他就有可能直接渡江杀去润州了,李谌见父亲态度坚决,他心中黯然失望,只得施一礼默默退了下去。
……
叛军抢占了北城外的数百座民房,李谌负责前军,手下有一千人,他父亲李元嘉坐镇中军,有两千余人,后军一千五百人被长子李训带回江阳了,叛军此时只剩下三千人。
一座不大的民房内,酒志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喝酒,他化名酒壮,成为李谌帐下的仓曹参军,主管军需物资,可实际上,军队并没有什么物资给他掌管,他只挂了一个空职,酒志很善于和人交往,他贬低自己,抬高别人,为人豪爽,说话又好听,仅仅半天时间,他便认识李谌帐下的所有军官,和众人打得火热。
此时,要不是他在等李臻的消息,他早就跑去酒肆和众人喝花酒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