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礼点点头,“今晚我要去探监,给他送点东西,这是来俊臣给我们大理寺一点面子才答应。”
“如果能见到令尊,你就劝他不要和来俊臣硬顶,先把性命保住,可以承认自己和兴唐会有往来。”
“可是……要指证别人啊!我父亲哪里知道什么兴唐会的人?总不能胡乱冤枉人吧!”
李臻微微一笑,“不需要胡乱指认,只要指认广陵王李元嘉便可,至少什么往来书信,就说烧掉了,总之关于李元嘉的事情,来俊臣要求你父亲说什么,就让他招认什么,这样至少可以保住性命,也不用受太多的苦。”
“我知道了,多谢李统领的金玉良言。”
孙礼看了看天色,起身行礼道:“我得回去准备一下了,先走一步。”
“孙兄尽管随意!”
孙礼匆匆行一礼便告辞而去,雅室内只剩下李臻和狄燕两人,狄燕低声问道:“你觉得这次兴唐会之事,我们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吗?”
李臻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你,依我的本意,当然不想卷入此案,可我们哪一次不是被迫卷入?事实上我已经身不由己,在成都射杀了杨沛,我们就已经卷入了兴唐会一案,现在唯一不知道的,是我们再次卷入的时间。”
狄燕也叹了口气,“女皇帝总是这么折腾,不知何时才是头?”
李臻笑道:“说不定这次折腾完以后,你父亲就要调回来了。”
“你得到什么消息了?”
狄燕急问道,他们家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全家团圆,父亲能不能官复原职倒不重要,重要的是父亲能调回京城来,他们每天在盼,李臻忽然说出这句话,怎能让狄燕不激动?
“是上官舍人告诉你的吗?”
李臻笑了笑,“她没有告诉我这种事,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。”
狄燕顿时变得无精打采,没好气地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