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……我又听到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,你竟然……竟然……”
“李老弟,你真把薛怀义的人干掉了吗?”
“这消息传得可真快。”李臻自嘲地笑了笑,“这就叫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!”
“那么是真的?”
孙礼目光吃惊地盯着李臻,“传言都是真的,你真把薛怀义的人都杀了?”
李臻缓缓点点头,“今天中午,在偃西驿站,大约三十名胡僧全部被我杀了。”
孙礼倒吸一口冷气,“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居然敢杀薛怀义的人,要知道这还是近十年来的第一次……”
“不是第一次吧!”李臻打断了他的话头,“在长安,武顺就干过一次了,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。”
“那个不算,和你这次杀人完全不是一回事。”
孙礼按耐不住心中的忧虑,用手指咚咚敲着桌板,压低了嗓音道:“你闯下大祸了,薛怀义怎肯善罢甘休,他会去找圣上,然后就是御史台出面严查,这种事情发生了无数次,你怎么敢……杀他的人!”
尽管孙礼满脸是惊骇的表情,但李臻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担忧之色,他当然知道自己杀了薛怀义的人会引发朝廷震荡,也明白杀这些胡僧是一次政治上的冒险。
但韦什方一案的微妙变化使他已经意识到朝廷的风向已变,和薛怀义作对非但不会让他遭遇严惩,反而会给他加分。
当然这里面有一个‘度’的问题,凡事得把握住一个度,不要越过那条红线,否则你去讥讽女皇养男宠,只会让你死得更快。
可惜孙礼这些官员都没有意识到政治风向已经悄然发生变化。
李臻笑了笑,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:“凡事有利有弊,我做了别人不敢做的事情,至少在内卫中树立了威信。”
“你——”
孙礼半晌说不出话来,他摇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