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懒精无神道:“你家老头子已经走了,和蓝振玉谈了不到一炷香时间。”
“蓝振玉呢?”随后走进院子的李臻又问道。
酒志指了指玄奘阁,“在三楼,你自己去看吧!已经死了。”
李臻快步向阁楼大门走去,刚走到门口他蓦地想起一件重要之事,停住脚步问道:“那封信呢?狄相国拿到了吗?”
酒志摇了摇头,叹口气道:“老爷子把它烧掉了。”
李臻和狄燕都愣住了,“为什么?”
“你们问我,我又问谁去,我比你们更惊讶,老爷子烧信时脸色那个严肃啊!我估计蓝振玉最后就是被他吓死的。”
李臻和狄燕面面相觑,两人都想不通,那封信是洗刷老爷子冤屈的关键证据,他居然把信烧掉了。
但信已经烧掉,他们也无可奈何,李臻只得走进了阁楼,阁楼的房间门都锁着,只有紧靠门边的楼梯可以上去。
楼梯很陈旧了,布满了灰尘,走一步就发出刺耳的吱嘎声,仿佛马上要坍塌。
李臻走到三楼,小门半掩着,推开门,空空荡荡的房间内躺着一人,便是已经死去的蓝振玉。
他身体蜷缩成一小团,满脸漆黑,眼睛已经闭上,似乎死得很安详,怀中抱着他的长剑,在他身边的一只小炉子里,有一封烧掉的信件,虽已成黑炭,但依然保留着信件的原样。
李臻叹了口气,在敦煌在高昌在河西道上,在长安,他和蓝振玉斗了一路,那么剑法高强武艺出众的一个人,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。
最擅长毒药之人却死在毒上,让人不得不感觉到命运的讽刺。
“李大哥,你打算把他葬了吗?”狄燕在一旁略有点伤感地问道。
李臻轻轻摇头,“我还需要他替我了结一个隐患。”
……
天还没有完全黑尽,夜幕中还有一丝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