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窗户被拉开了,一片白亮亮的晨光射进了房间。
光线刺眼,李臻连忙用被子将头盖住。
“阿臻,你起不起来?”窗外传来大姊凶巴巴的声音,“到底要让我叫你几次?”
李臻在大唐的父母早亡,只有他和大姊李泉相依为命,大姊年长他七岁,俗话说‘长姊为母’,很多时候,李泉就把他当作自己孩子一样,对他管束极严。
极度的困意使李臻痛苦呻吟一声,哀求道:“阿姊,我昨晚没睡好,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!”
“不行!”
李泉语气中没有半点商量余地,异常强硬道:“你明天就要参加武举乡试了,今天必须去练箭,你再不起来,我就用水泼了。”
“阿姊,就可怜可怜你老弟吧!”
话音刚落,一盆冰冷的井水从窗外泼了进来,尽管已是仲春时节,但刺骨的井水还是使他浑身打一个激灵,惊得他跳了起来,“阿姊,你真泼啊!”
“我数两声,再不出来,第二盆水就来了,一!”
“好!好!我出来!”李臻无奈大喊,他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凶悍的老姐。
连鞋也来不及穿,李臻赤着脚飞奔跑到院子里,浑身上下只穿一条小小的裈裤。
他刚奔至院子,院门口却欢跳着跑进来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,“三郎哥哥,准备好没有?”
少女年纪不大,但身材却很高,鼻子秀气小巧,一对弯弯的细眉,在细眉下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。
她身穿一条最流行的红色石榴裙,头戴八角小帽,一头乌黑的秀发梳成数十根小辫子,长得十分俏丽,但模样显然不是汉族少女,而是西域的胡族少女。
她叫康思思,是李臻的邻家女孩,康思思的父亲是一名粟特商人,租了李臻家靠大街的一半房宅做生意,已经有十年。
康思思便从小和李臻一起长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