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西,一片棚户区的小巷内。
小林棋牌室。
“八条。”
“发财。”
“砰!”
“九筒。”
“自摸,我胡了。”
牌桌上,周鸣把面前的麻将往前一摊,一副“大三元”翻八十八番的胡牌,摆在了两位大妈一位大叔的面前。
“小伙子,你怎么又自摸了?”
“上一把是杠上开花抓到和牌,这一把又自摸大三元,小伙子,你怎么把把运气都这么好?”
“不玩了不玩了,这小伙子上来后我就没赢过,我要回家做饭了,不玩了!”从钱包里摸出八张红爷爷拍桌上后,这位大妈一脸郁闷地下了牌桌。
另两位大叔大妈也是如此,摸出钞票后也都走人了。
“大叔阿姨,你们再玩会啊。”
周鸣喊了一句,却只看到几个走远了的背影,只得把麻将桌上的那2400块钱收了起来,放进自己的钱包,嘴里还嘟囔道:“也不知道让我多赢一点。”
三天了,辗转附近多个棋牌室和麻将馆的周鸣,靠着跟这些有钱有闲的大叔大妈们打牌,一共赢了2万多块钱。
在牌场上能轻轻松松把牌背下来并能算出对手手里牌的周鸣,几乎就没输过。
而且,一副麻将牌摸的时间长了,一般人用肉眼都无法分辨出来的一些麻将牌上面的细微不同,都被周鸣印在脑子里。
譬如一副136张麻将牌中,这张九筒牌有点泛黄了,那张三万上面油腻较多,这张白板边缘缺了一点小角,还有那张七条中间,有个针尖大的黑斑……这些带有特殊标记的牌,被周鸣记下后,在牌摆好的时候,他就知道该怎么打了。
所以,不管是坐在那张麻将桌上,只要打完三圈,记下大部分麻将牌特征的周鸣,就到了大杀特杀、血洗牌场的时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