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知道了。
当时只顾着在他面前遮掩,都忘记问他,他是什么时候到的?或许是那一秒,又或许早就到了。
她一切狼狈都被他看在眼里,他却没有戳穿她,而用了这种迂回婉转的方式,不让她在任何人包括他面前难堪。
带孩子们吃东西只是一个幌子,他真正要给的,是这三十两银子。
三十两的数额恰好是她离开京城那日付出的诊金与食宿费,倒像是把她的银子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,多一分都成了施舍。
竟是细心到了如此程度。
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,只觉一股难言的酸涩层层叠叠地蔓延上来,带着一丝阳光般的暖意,冲上头顶,冲得眼眶微微发热。
“娘,你怎么不吃呀?”
望舒脆生生的声音,打断了乔薇的思绪。
乔薇深吸一口气,调整好情绪,摸了摸女儿脑袋,笑道:“娘这就吃。”
言罢,咬了一口蟹黄酥,咸咸的,带着一点甜味,如蜜一般。
“好吃吗?”望舒笑眯眯地问。
乔薇一笑:“好吃!”
望舒笑得更开心了:“我也觉得好好吃!冥叔叔买的东西都好好吃!”
乔薇温柔地看着女儿:“望舒喜欢冥叔叔?”
“嗯!”望舒不假思索地点头,看了看景云,说道:“哥哥也喜欢!”
景云嘴硬道:“我才没有!”
望舒坚持道:“你就有,我都看见了,你一直偷看冥叔叔。”
“我……我那是……”景云眼神一闪,小大人似的,一本正经道:“在看他的面具!”
望舒做了个小鬼脸:“哥哥撒谎。”
“我没有!”
两个小家伙,你一言我一句地争了起来,争得面红耳赤。
乔薇最终没舍得把那盒蟹黄酥吃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