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的面被淋成落汤鸡,比卖梅花簪被他抓包好上多少,她浑身都湿透了,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,乌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不用看也知道,狼狈死了。
这件事她还发不得火,因为不是人家的错,是她自己撞上去的。
想在他面前正常一次都不行。
真想挖个坑,把自己埋了。
小庄还是很讲义气的,把她带进了二楼的一间厢房,没计较自己被恐吓的事,主要也是不敢计较。
“你带衣裳了吗?”小庄问。
乔薇摇头:“没有,你给我弄个炉子,我把衣裳烤烤就行了。”
天气冷,穿成这样不出一个时辰就得被冻成冰棍,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个铜板,出不起治病的钱了。
景云与望舒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,担忧地看着娘亲,乔薇忍住浑身的哆嗦,说道:“娘没事,衣服干了就好了。”
小庄很快生了个炉子进来,大芳斋是个小店铺,用不起红罗炭,炉子里的是黑炭,熏得很,小包子很快便被熏出了眼泪。
乔薇心疼死了:“你们到外头等娘,娘很快就出来了,别乱跑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二人乖乖地点头,站到了门外。
乔薇脱掉棉衣棉裤,架在火上烤,她不敢全部脱光,一是冷,二是不自在,湿漉漉的里衣贴在身上,总有被火烤不到的地方,冷得她一阵阵的哆嗦。
咚咚咚!
门被敲响了。
八成是孩子,乔薇就道:“是不是肚子饿了?等一下,娘马上就好!”
“是我。”
姬冥修的声音,“我马车里有干净衣裳,你先穿着,衣服干了再换下。”
门,微微打开了一条缝儿。
一只葱白素手探了出来,指甲粉润,手指细长,皮肤好得能掐出水来,往上一截凝脂皓腕,细若白瓷。
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