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气,皱眉走过去。
“天禄,你怎么不点灯?”
说罢他又扭头,低吼,“郑二宝!你死哪去了?”
郑二宝“嗳”了一声,苦巴巴跑进来,瞥着赵樽,嗓子发虚。
“奴才,奴才……唉,是主子说,主子说不要的。”
“嗤”一声,元祐挥手,“滚蛋吧。”
几个人在门口喧哗,赵樽却毫无反应。
他不动声色地坐在案几后的椅子上,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。
元祐摇头叉腰长吁短叹,陈景却是行动主义者,在他嗔怪的时候,已经把屋子里的油灯点亮了。可不亮不知道,一亮吓一跳。只见赵樽枯坐在椅子上,胡子拉碴,眼窝深陷,面色苍白,英挺俊拔的面容憔悴不堪,冷硬英气的五官也被忧郁折磨得冷鸷阴沉,就像杵了一尊活阎王在那儿。他整个人没有生气,没有杀气,只有酒气。
陈景上前,躬身行礼。
“爷,夜深了,您早些歇着吧。”
“出去!”感受到光源,赵樽不悦地眯了眯眼,声音沙哑,低沉,略有怒意。像是沉醉在一种不太清醒的酒醉状态中,他并没有看元祐和陈景,拿起手边的酒坛便往嘴里灌。而此时,他身侧的案几上,也不是往日成堆的公文,而是一坛又一坛的烈酒。他的眸中,也不是运筹帷幄,杀伐果断的肃色,而是离愁与疼痛生生薰出来的哀伤。
“娘的,你到底喝了多少啊,可熏死小爷了。”
元祐与他关系不同,在这营中,说话也是最不客气的。他死劲扇着空气里的酒味,一把过去揪过赵樽的胳膊,从他手上抢过酒坛,“嘭”一声摔在地上,然后用力扼住他的肩膀,低头与他对视,“我就奇怪了,天禄,你怎么还没有干脆醉死了事?”
赵樽眯了眯眼,冷冷扫他一眼,想要说话,却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咳了好一阵,陈景心疼得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