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围”的居庸关,守将姓傅,竟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。
这句话乍一听上去有些矛盾,但其实并不矛盾。
这傅将军早些年得了些战功,在坐镇居庸关后,对边疆的建树没见多少,但自己的家业却越做越大,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居庸关的特殊位置,向关外的商人出售中原特产,比如茶叶、丝绸、盐巴等等,又买入一些关外的毛皮、牛羊与马,做中间商人,从中获得高额利润,这些年已然富得流油。
“一个有家有业,富得流油的人,定然是不愿意去打仗送死的。”
待斥侯退下去,夏初七坐在帐中,轻声给赵樽分析。
赵樽点点头,表示赞许。
随即,又反驳,“可形势却逼得他非打不可。”
点头“嗯”一声,夏初七突地问,“居庸关有多少人马?”
赵樽道,“号称二十万大军,据探,仅十五万不到。”
夏初七又道:“我们有多少人?”
赵樽道,“号称十五万,其实仅十万。”
“……”
敢情都是“号称”,全是吓唬人的?
夏初七摸了摸下巴,瞥着他想了片刻,又问,“殿下可有想好攻城的良策?我以为眼下最紧要的不是如何攻打居庸关,而是如何处理北狄与兀良汗?而且,这二位兄台,怎样的打算的,他们与赵绵泽到底有没有串通一气,可都说不清楚。”
赵樽沉吟片刻,“那一日,我与哈萨尔长谈过。”
夏初七紧张地问:“结果如何?”
看着她殷切的目光,赵樽回答得极为巧妙。
“他还只是太子。”
到底是赵十九,一句话便精辟地讲明了要害。
若是单论他们与哈萨尔的交情,确实不需要打便可言和,但是毕竟哈萨尔如今还没有名正言顺的继位,成为北狄皇帝。而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