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人物。”
夏初七看见赵樽说这话的时候,眉梢微微皱了一下。只一个小动作,她便知道,在他的心里,把兰子安当成个对手了。但就她自己来说,对兰子安的印象还停留在数年之前,鎏年村里皂角树下那一瞥,那个酸腐的兰秀才。
嘴角轻轻一扯,她笑道:“如今怎办?”
赵樽冷笑一声,看她:“可喜欢刺激一点的?”
“刺激一点?”夏初七愣了愣,也笑,“如何刺激?”
赵樽深幽如墨的眼微微一眯,在看着她时,眸底转瞬而过的光芒,令人心生凉意,可他分明却是笑着的,“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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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京军来了!敌人来了!”
北平府的长街深巷里,老百姓在哭喊奔走。尽管昨儿晚上兰子安还在城外喊话安抚,但在老百姓的嘴里,那些从京师来的人,已经不再是他们信任的朝廷兵马,更不再是皇帝的兵马,只是敌人了。
“大家快躲起来。”
“阿娘,我们逃吧!”
“逃?兵荒马乱的,我们孤儿寡母,能逃往何处?”
“大婶子,若不然我们与他们拼了!”
“拼不得啊!拼不得。富贵,咱们都是老百姓,他们不会杀的。”
“哼,你们还肯相信狗皇帝的话?”
邬成坤兵临天下,城里嘈杂不堪,各种言论都有。
从晋王府后门出来,赵樽避开那些请愿的人,领着夏初七与陈景、甲一等人一道到达永定门时,暴雨刚停,四处都是震天的呐喊与恐惧的呜咽。暴雨洗过的街道上,到处充斥着脏乱的泥泞,永定门两扇鎏金铜钉的门上,淌着一道道雨水冲刷的痕迹。隔了一道城墙传来的叫阵声,尖锐得如同绝境中发出的最后嘶吼。
“打开城门!”
“晋王出来受降!”
“受降不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