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。他冷笑:“你让我不要杀你,可当年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的父王和母妃?夏公,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……眼下,在我父母的遗骸面前,你来告诉我,我做儿子的,应当如何?”
他字字锐利,步步紧逼,疯老头儿则步步后退。
殿上的情形很是诡异,却无人动作。
夏初七耳朵不好,反应便会比常人慢上半拍。琢磨了好久,他才大体了解了事情的经过。
她虽然与夏廷赣并不熟识,但血缘是一种最为奇妙的东西。
那是天性,是无论何时,都必须在外人面前维护的一层关系。
看到东方青玄目光中熊熊燃烧的火苗,她心窝抽搐着,有些受不住了。
那感觉就好像眼睁睁看着自家的亲人被欺负一样,脸烫,耳热,心痛。
她上前几步,猛地双臂一展,横在夏廷赣的面前,护住他,正面迎上面前那个被愤怒烧得红了眼的男人,低低道,“东方青玄,他脑子坏了,根本不知你说的话。一个痴呆疯癫,即便有过再大的罪过,法律也不能制裁他……”
法律?法律是个什么鬼?
东方青玄目光沉沉,盯着她,“他是装的。”
夏初七眉头紧蹙,双臂仍然伸着,“东方青玄,我先前为他把过脉,现在我以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向你保证,他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。再说,你刚才说的这些事情,发生时,你几岁,你岂能全都知晓?夏公……不,我爹他到底有没有逼迫你的父母,到底有没有让他们枉死在此,都未有定论。你做过锦衣卫的大都督,难道不知道审案子该是怎样的?难道你不知道,就算是杀人犯,也得先过堂定罪?”
“呵。”东方青玄眸底光芒闪烁,却全是凉意,“难道你不知,东方青玄无恶不作?锦衣卫更是臭名昭著,专门为人罗织罪名的?锦衣卫定罪,又何时需要过堂?”
“所以呢?”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