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。苍鹰、河流、牧民、山川、大雪、马群、花奶牛、绵羊、牦牛、野驴……但她再也没有问过他,那个关于“打心眼儿里爱”的问题。
冷风猎猎,她长发飘飘。
遥想漠北时,她的样子沉醉而温柔。
后来元祐时常想,若是他那一日了解了她的用心,且表明了心迹,也许他与她之间就不会有后来那一段蹉跎的岁月,一切也都将变得不再一样,可世间最恼人的“如果”啊,它从不存在。在一个男人还未确定情义之前,他轻易说不出来那一个“爱”字。即便这个男人如他,曾经女人无数,但“爱”字却从未许人。
冬日的天色亮得晚,离天明还有约模一两个时辰的时候,元祐终是吹得累了,舌头麻了,他坐在乌仁潇潇的旁边,靠着岩石的棱角。
“小爷这么辛苦,有没有奖励?”
“你要什么?”她的眼被风吹得有些眯起。
“你。”他邪邪的,就说了一个字。
她身子微微一抖,他呵呵低笑着,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,罩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逗你的。走吧,下山了。”
他觉得自己有些虚伪,其实他不想下山,一点也不想。但他怕她冷,怕她觉得他不够君子,还是违心的说出来了。可这晚的乌仁潇潇与往常实在不同。在他提议走后,她竟然摇了摇头,拉了拉肩膀上的衣袍,主动离他近了一些。
“这是我来了南晏这么久,第一次听家乡的曲子,想家乡的人。”
稍顷,她沉了声,语气真诚,“元祐,谢谢你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。走吧,天冷!”
元祐难得这般君子而温情,说罢揉揉鼻子,有些佩服自己了。乌仁潇潇看他滑稽的样子,似是极为快活,脸上一直带着笑,语气也是闲适无比,“时辰还早,不急着下去吧?等到天明行不?我以前在漠北时,听人说起中原的日出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