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了摇头,“女人都是要生孩子的,每个女人都要经过这一关。对女人来说,生孩子的时候,自家夫婿能陪在身边是,是很幸福的……赵十九,我,我也幸福。”
她痛得有些语无伦次了,神色是强撑的坚强。
赵樽看得牙龈咬紧,握住她的手,不停拿棉巾为她擦拭冷汗,“你忍住,乖乖,你忍一忍。”
赵十九很难得说什么肉麻的话,一句“乖乖”,听得夏初七心里一跳,不好意思地“嗯”一声,咬紧了下唇,慢慢的,目光也迷离起来。
一次比一次疼痛的宫缩,惹乱了她的思维;一次比一次频繁的阵痛,袭击着她的感官神经。她唇齿间偶尔呼出几句疼痛的呻吟,抓在赵樽胳膊上的指甲深陷入他的肉里,也不自知。
“赵十九,你陪着我……一定陪我。”
时下以男子为尊,女子为卑。女人生孩子,为避血污与不吉,男子不能进产陪产。故而,没有任何女子生孩子是由夫婿陪着的。这一点赵樽非常清楚,可夏初七说完,他想也没想就点了头。
“我在这,一直在。”
“你不怕不吉,不怕血光之灾?”她吃力的笑。
“不吉之事太多,血光之灾更不少。你与我……”他顿一下,眉目如刺,“每走一步都是从血光里拼杀出来的。阿七,在爷这里,再无比见不到你更不吉的事了。”
夏初七微微一笑。
可她笑容还未落下,肚子又是一阵抽痛,小十九在里面耸动了几下,她的下腹便有一股子热流汹涌而出,像尿尿一样,登时湿了床褥。
凭着医生和女性的直觉,她咬住了唇抓紧他。
“羊水破了……赵十九……咱的小十九要来了……来不及等稳婆了……我……你看着我……看着我……”
赵樽回头看了一眼地下堂的门,紧紧握住了她。
甲一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