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绵泽温和的脸上,是浅浅的笑意。
“太子殿下有礼。”
客套的说守我,赵绵泽迟疑一下,再一次看向马上不动声色的赵樽,问道:“哈萨尔殿下,贵国的国书已收悉。找到朕的皇十九叔本是好事,可今日一见,为何十九叔似是不太认得朕了?”
哈萨尔心里一震。
他看向赵樽冷冷的侧脸,赵樽却没有看他,一双冷冷的面孔上肃杀之气未退,凛冽而迫人。
微微一笑,哈萨尔轻声解释道,“此事说来话长,小王在扎木合村找到晋王殿下时,他便已是如此,谁也不识得,连他自己都不识得,小王还诧异呢。亏得小王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,若不然,还真认不出他来。这些日子一路南来,小王与他说了好些话,他这才知晓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赵绵泽微微抿唇。
世上玄妙的事,他听过不少。若换了旁人这般,他或许还能信上几分。可赵樽此人的城府多深?他怎么能轻信?
他笑了,看向哈萨尔,“当真?”
哈萨尔缓缓道,“若非如此,他尚在人世,为何数月未归?毫无音讯?”
这个解释相当合理。
赵绵泽目光深了深,看着赵樽。
他的脸上气势未变,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肃杀,疏离高冷,雍容贵气。可他看着他时,他的眼睛里分明没有仇恨,也没有他半点怨气。就像真的在看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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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更天,鸡未鸣。
京师仍在宵禁,城门开始换岗。
士兵们吆喝着,小声议论昨夜的变故。
一夜之间发生多少事,大多数的人都不知情,只每一道城门都再一次加强了守卫。
一场风雨过去,时势俱变。
坊间的传闻,花样每日都在翻新。
京师城里,一件件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