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
她微微一怔,随即莞尔,“但愿。”
她知道,赵绵泽说的是她受伤的事,不会再有下次。这句话若是夏楚听到,该得有多感动?可她除了觉得讽刺和嘲弄之外,并无半分旁的情绪。
“孙正业在东宫候着,回去便让她给你瞧瞧。”
在她发愣时,耳边再一次传来他温润清和的声音。说话时,他瞥她一眼,右手微微伸过来,像是要替她整理衣裳,那袖口上的五爪金龙,适时的跃入她的眼睛里,也刺了她的眼。
为了这条“龙”,赔上了多少人的性命。
她的赵十九,也是卒于这万恶的皇权倾轧之下。
几乎下意识的,她抬手挡开,用尽全身的力道,狠狠推开他。
“我只是受伤,不是废人,可以自己来。”
赵绵泽的手指僵硬在空中,那一瞬,他看见了她唇角的笑。她是在笑,却是一种任他才高八斗、学富五车也无法描画的笑意。是讥诮,是讽刺,是悲哀,是嘲弄,或是一种目空一切的疏冷。
他白皙修长的五根指头,终是紧紧攥起。
咳了一声,他目光看向前面,不再说话。
辇轿入得城门,一直往东华门而去。
无数的禁卫军分列两侧,青衣甲胄,五人一组,三步有哨。
紫方伞,红方伞,夺目而庄重。锦衣仪擎手,一面华盖,二面降引幡,在人群走动中微微摇曳,放眼望去,如一条气势磅礴的长蛇在缓缓移动。街面上,有成群结对的老百姓在顿足观看,知是皇太孙车驾,不敢指指点点,有的已跪立两侧。
夏初七唇角微微一牵。
两年不见,如今的赵绵泽不一样了。
不仅在于他手头上的权势,还在于这个人处事的威仪。
想到这,她手心攥紧,一寸一寸冰冷。她只